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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頌秋終於回到島上, 他一早就來找芳霏。 他想這小女孩等了這麼久大概會給她臉色看。 他沒有想到他會看見一個麵粉人來開門,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女孩被他笑的發楞, 她過了一會才f回過神, 「你你一大早來我家嘲笑我。」

頌秋掏出手帕擦擦眼角笑出的淚水說: 「你不能怪我。 你的樣子真的很好笑。」 說完自己進門來。

芳霏本來不想讓他進門, 可是她來不及阻止他。 這個人很大方的在沙發上坐下, 還放肆的說: 「有沒有茶水招待?

芳霏只好說, 「你等等。」 便從咖啡爐上斟一杯咖啡待客。

放下杯子時, 她說了一句, 「我這裡只有普通的咖啡, 沒有牙買加來的藍山咖啡。」

頌秋哈哈笑說; 「不成問題, 我倒是聞到很香的蛋糕味道。」

芳霏一點都不想拿要給山姆的蛋糕招待他, 可是人家已經開口, 她也不好意思假裝沒有聽到。 只好挑了兩個賣像有點差的, 裝在碟子裡面給他。

王先生看見那蛋糕似乎很高興, 「剛出爐的。 真能幹的女孩子。 味道肯定比樣子好。」

芳霏的小心機被他看穿, 只好訕訕的說: 「第一次試做。 大概不會太好。」

王先生拍了拍膝蓋, 開始談正事, 「上個禮拜突然有事情得趕回去紐約一趟, 茱莉把你的畫快遞到紐約給我。」 芳霏對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十分好奇, 睜大眼睛靜靜看著他。 頌秋看她大眼睛盯著他專心的樣子笑了出來, 「我把你的畫給我的老闆看過了。 他很喜歡的作品。 你願不願意到紐約跟他見見面?

芳霏不大相信自己的好運, 「去紐約? 那只是幾幅小品的風景畫。 而且大部份都只是粗糙的素描。」

頌秋f很有耐心的說: 「我們覺得你的可塑性很高, 如果好好包裝, 可以做的很成功。」

芳霏失笑, 「你是說, 你們可以像是打造偶像明星一樣的捧畫家? 她腦海中忽然浮現, 她穿著舞台裝推銷自己畫作的可笑畫面。

頌秋覺得她聰明極了, 所以也不避諱, 「什麼行業都講行銷, 你有成名的本錢。」

芳霏有些困惑, 「本錢? 她心想該不會是原始本錢之類的吧? 她又幻想自己穿著暴露的兔女郎裝高舉著畫在藝廊裡走動推銷的畫面。

頌秋雙手比出一個標語, 「年輕美麗神秘的華裔女畫家。 光是這個形容詞就已經很吸引人。」

芳霏微笑心道, 所以年輕漂亮就可以。

頌秋當然明白她微笑裡的意思, 「當然你要畫的夠好才行。 那兩幅水彩寫生非常有趣, 西式的構圖, 卻有水墨的味道。 你有大一點的作品嗎? 我想看看。 芳霏只好愣愣的帶他到日光室去。

芳霏常常懷疑母親家人裡面有許多畫家, 不然才不會刻意建一個面北的日光室, 正常的日光室都是面東或面西, 只有畫家需要面北的光線。

頌秋倒是不覺得奇怪, 只張望一下室內方位就跟著她進了日光室。

他一進門, 就看見那幅被芳霏放棄的畫。

「為什麼沒有完成這幅畫?

芳霏抓抓耳朵, 「因為畫壞了。」

頌秋抱胸端詳了一會, 「你當時有點心急。 顏色下太重。」

芳霏嘻嘻笑, 「對, 送畫去給你的那天早上起來趕工。」

頌秋有點嚴肅的責備她: 「你真想做畫匠?

芳霏雖然有點尷尬, 但是她還是很倔強的說: 「糊口罷了!

頌秋有點不滿意小女孩擺出潑皮的姿態說話, 又問她 「還有沒有? 順手翻動桌上一些畫紙說: 「你沒有什麼很完整的作品。 你最近不是很專心啊!

芳霏聽他這樣說忽然臉紅了。 她只好背對頌秋, 在另外一邊翻出之前在紐約的畫。 他跟過來過來看了看, 「這些畫風跟現在不大一樣, 構圖跟色彩比較單調呆版。 現在的風格好多了。」 他在日光室的藤沙發上坐下, 仔細的看了芳霏一會, 才開口說:「我查了一下, 你本來在紐約大學讀書, 今年才三年級。」

芳霏有點擔心他要問, 為什麼不好好讀書。 可是她又覺得奇怪自己為什麼要像個晚輩一樣站著聽訓, 於是坐在他對面看他還有什麼要說。

「不讀完書也可以, 畫畫是看天份的。 我們看的出來你有天份。」 他說到我們兩個字時, 臉上浮現一個詭祕的笑容。

「嗯這樣吧! 不如你先到紐約來跟我的老闆見見面。 我們談談下一步怎麼走。」

芳霏猶豫, 「不如等個一兩個月。 我先專心的畫些作品出來, 再跟你的老闆見面。」

王頌秋微笑, 「不要浪費時間了, 我們今天下午就走。 不能讓飛機等。」

「飛機? 芳霏一陣暈眩, 她都要為五斗米折腰了, 這個人居然還私人飛機來去。

「你收拾一點隨身物品, 下午兩點茱莉會來接你。」 這個人變的跟那天十分不同, 有點頤氣指使的味道, 可是芳霏又不知道怎麼拒絕他。

她有點恍惚的送王頌秋出門去, 回到客廳看見杯子蛋糕才想起來廚房裡還有十幾個。 她立即收拾廚房以後上樓梳洗, 然後把那幾個裝在盒子裡帶去給山姆

不出她所料, 山姆一隻手一個蛋糕吃的好不香甜。 其他的消防隊員都大吹口哨, 山姆高舉蛋糕左右炫耀大聲說: 「這是我女朋友, 而且她會做蛋糕。。」她微笑的把蛋糕分送給大家。

山姆開小差,牽著她手到外面散散步。山母發現她的手有些冷,笑容也有點僵。

「小女孩, 怎麼了? 你好像有點不開心?

芳霏低頭說:「我得去紐約一趟。」

山姆很驚訝, 「什麼時候? 去紐約做什麼?

「今天下午。 有藝廊看中我的畫, 要我過去面談。。」

山姆十分不解, 雖不懂藝術這一行, 但是他的問題切中正題, 「我以為藝術家是以作品為重。 不是看畫就好了嗎? 現在做藝術家也要面試?

芳霏也十分困惑, 可是她好奇什麼樣的人會她這樣看重她。 而且, 她又可以回到紐約, 即使是只有一兩天她也覺得滿值得。 於是她聳聳肩,  「我也不是很了解, 我想只是過去看看。 畢竟我畫的都是島上的風景比較多, 怎麼樣我都得回島上畫。」

山姆有些憂慮的看著她, 可是他沒有辦法, 也不會阻止她去。 他輕輕的吻吻她頭髮, 「你要每天打電話給我。」

芳霏開心的仰頭在他唇上一吻, 「你每天都要等我電話。」

她沒有像樣的見客衣服了, 正式的料子精緻一點的通通都已經送人了。 她翻遍衣櫃找不到合適的衣裳, 所以她決定到時候假扮瀟灑藝術家好了, 所以隨便抓了幾件直通通的棉布洋裝, 身上只穿了最樸素的了牛仔褲白襯衫。

茱莉來接她的時候看見她手上只有一只小小布袋, 她禮貌的問, 「請問還有別的行李嗎? 芳霏搖搖頭。 茱莉請她上車, 車甫開動, 芳霏就驚呼, 「我的寫生本。」

她奔去奔回後大力關上車門, 這字茱莉又問了一次, 「還有別的行李嗎? 她用力思索一下, 「這次沒有了。」

車門關上時, 她無聲的說; 「如果男朋友可以當成行李帶著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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